实际上,因为小说作者对古代印尼佛家的自然地理定义——“四大部洲”的运用,使佛家感觉到人类居住的世界是平的、圆的,中央有一须弥山,耸立在八万四千由旬的河上,河中也深达八万四千由旬。古老的印度长度单位,常被用来形容佛法,一旬等于一牛走一天。
以须弥山为管理中心,周围游山玩水,乾陀罗等八大山环绕,外场的八大山全是环形山,愈往中间愈高,像一座古塔,外圈的环形山上里边有环形山,当山和山之间有海面间隔时,就产生了八个海,即所谓的“九山八海”,形成了一个须弥全球。
九山八海,层层叠叠,最里边的七山悉以黄金构成,八海中的内七海,名曰“内海”,八福报水湛于其中。而且最外面指的是八边山与九铁围山之间的深海,叫做“外海”,为咸水湖所成,广三亿二万二千由旬。四方区有四个大洲,即原文所说的“东胜神洲,西牛贺洲,南赡部洲,北俱芦洲”。
实际上,小说作者只是使用了这个定义,并没有完全遵循这个定义。举例来说,在第一回中,悟空从东胜神州南赡部洲出发,是“全是他运到时来的,自乘筏后,连日来东南风紧,就是把他运到西南岸前,就是南赡部洲了。”与从南赡部洲到西牛贺洲飘洋过海的“猴王游仙境,未缘得遇”。靠南靠北,串万里长城,游小县,不知不觉已有八九年了。忽然到了洋洋大海中,他想念在国外必有仙人。独木舟依偎着大海,再次飞越西海,直到西牛贺洲段。到岸边走了几个时辰,忽见一山秀美,林麓幽深。”可以唐僧取经的时候也是从南赡部洲到西牛贺洲,却没有看到师徒二人飘洋过海。由此可以看出,创作者刚开始还遵循着这个定义,到了后面,就完全按照情节发展的趋势来写,假如也让师生“飘洋过海”,这在小故事中是无法维持的。
明代的《西游记原著》基本上是西游记原著的发展趋势,创作者仿效西游记原著的某些情节,并在原著的基础上加以完善,以求更新内容。
一百回前的《西游记原著》中,并没有提到“傲来国”,更没有提到以“四大部洲”为自然地理定义的《西游记》原著,如杨讷的元杂剧《西天竺》就只使用了“西天竺”和“东土”两个名称,而没有将西天竺置于西牛贺洲,将东土置于南瞻部洲,更没有说悟空是“东胜神洲傲来国”的人。
四大部洲的名字都是用佛家的,那么“傲来国”呢,有没有出自那里?实际上,“傲来国”是创作者虚构出来的,但是为什么创作者要给这个国家取这个名字呢?
历史上我国反是有一个“莱国”,即东夷古国,早在商代就有了,在今胶东半岛东部地区,即烟台市黄县以西。汉代,莱也被齐国占领。汉时为东莱郡。晋国是东莱国。汉属东莱,长广郡。隋属莱州。唐末五代再设登州,莱州府。宋元时期如此。明代又设了莱州府,现在还有莱州市。
明代设莱州府,辖登州卫,正是在《西游记》问世之时,才产生了一个英雄人物——“戚继光”(1528-1588年),字元敬,号南塘,晚号孟诸,是一个英雄人物,登州人(山东省蓬莱)。他的六世祖戚详效忠朱元章,在推翻元朝、创立明朝党团的斗争中,戚详戮力三十年,死于云南省战役。为了追寻其开国功臣的功绩,明代将儿子戚斌授为明威将军,承袭登州卫将军之职。
悟空在花果山水帘洞里训炼猴兵,而登州自古称大城市海防,对门称蓬莱仙岛,戚继光也曾在此整训筑城,防备日寇。
明代著名史学家沈德符在《万厉野获编·兵部·奇兵不能再来》中有这样一个小故事:“戚少保继光初征倭寇至江南,命士卒于山中习鸟铳火鼠之属,适林莽中有群猴,见而窃效。久而久之,猴的技巧胜过了人的技巧。一言以蔽之,倭略和戚兵少,度与之战,必有败绩,乃将勇强之处藏之,而轻锐之力不足。首先扔出了火器,在山岙内,倭之追者寻到了。猴见海贼猖狂,不类所知睹,疑妖兽会食之,争燃火炮,倭大惊奔,死者枕籍。埋伏起来的士兵,便大胜。”
作为一部史籍,沈德符的《万厉野编》更是实至名归,更何况戚继光当初抗倭只有几十年,所以这件事应该是真的,小说集中了悟空用金箍棒保唐僧斩妖除魔,实际上戚少保借小猴子的鸟铳消灭日寇。
虽然《西游记》是一部神怪小说集,仙人妖精各式各样的宝物,但抗倭战中实际运用的武器却多种多样,如《万厉野获编》所提到的“鸟铳火鼠”,在小说集中也有所体现。
《鸟铳》在第七十回《妖魔鬼怪宝放沙火齐天大圣计盗紫金铃》中,妖问:“那边有多少人军?旅团长(变作有来有去)道:“因我唬昏了,又吃他打怕了,又查别人军马的数目!但是看那边,森森的武器摆在那里:弓弩,刀枪甲和盔甲,干戈剑戟和缨旗。钩枪月铲兜铠,大斧团牌铁蒺藜。长木棍,短窝槌,钢叉枪刨和木帽。衣衫褴褛,衣衫褴褛,简鞭袖弹着铜锤.”
在元代以后火器的大量使用中,出现了纯棉布甲,而“铳刨”就是指火器。根据洪武十三年的规定,“百户一军”,应有铳手十人,刀手二十人,弓手三十人,火枪手四十人。到戚家军时,步兵营共有作战兵2160人,另外还有兵士、杂役、工匠等共539人,全营2699人。鸟铳手共1080人,每只鸟铳配备一支,约占作战部队总数的50%。
在第51回《心猿空计火水有功难炼魔》中,火德星君忙于传令,教众火神齐聚一堂。整场比赛很激烈。好火:……那妖魔鬼怪见火后,全无惧色。把交际圈看得空空如也,喇喇一声,这飞龙火马、火鸦火鼠、火枪火刀、火弓火箭弹,一交际圈又套下,转到本洞,胜过撤军。
沈德符《野获编·兵部·爆炸案》云:“戚继光帅蓟门,又用鸦火鼠、炸弹等物。虏胡畏惧怕紧逼。盖枪的事已办完了。”邓之诚在《骨董琐记》中也说:“戚继光用火鸦、火鼠、炸弹等器物。
筹海图编详尽地谈到了“火鼠”的作法和杀伤力:“又如造造纸糊枪,今制者无利也。于是闲物而成新制,待糊成纸壳时,含小铁刺菱二三十枚,地火鼠一二十枚当药于内,然紧糊其口。一炮一弹,开药线眼四处,贼到城外时,便燃之,炮一响刺菱即散,火鼠在其中飞走,贼被焚身必死,刺菱又伤其足,城上且击之。
由此可以看出,《西游记》原著的创作者是亲自参与抗倭斗争,长期在军营中穿衣吃饭,以至在落笔时,甚至时而不加思索,顺理成章地将当时明军的作战武器编成了一本小说集。
由此可以看出,写《西游记》原书,与当时的抗倭斗争,以及与戚继光的某些联系。